非人灵长类动物在生物医学研究中的终身使用指南
2023.12.05目的
根据《动物福利法》和《实验动物饲养管理和使用指南》的要求，每个研究方案均须包括人道终点。灵长类动物兽医协会发布了指导方针，以帮助兽医和机构在生物医学研究中为非人灵长类动物（NHP, Nonhuman Primates）制定人道终点。虽有研究特定的指导，但目前关于NHP寿命限制，或建立限制使用方法的指导或数据仍不足。
本文旨在倡导建立与 NHP 在研究中寿命限制相关的机构政策。这种努力的好处包括改善动物福利、减少与应激相关的实验干扰因素、防止过度使用动物，并可潜在地减少所用的动物总数。这些指导方针目的在于帮助机构制定政策，以确定动物可参与的研究操作的上限量，以及动物应被移除研究或不适合被进一步研究的时间。
01 背景
对所有动物研究方案的严格审查由机构动物管理及使用委员会（IACUC, the Institutional Animal Care and Use Committee）或每个动物饲养和实验机构内相似的监督机构（OB, Oversight Body）执行。IACUC/OB 审查者应仔细检查研究者对“3R”原则的应用（可参阅前文： “3R”原则之外）。实验对NHP生理和心理健康的具体影响，通常是通过从行为专家、兽医和对方案相关研究领域具有专业知识的专家处获得意见来确定的。此外，也可参考人类医学文献中发表的关于类似操作的相关信息，用于评估与操作相关的应激或疼痛。基于这些评估所提出的改进建议，应在方案批准之前被修改。虽然这些流程可能有助于在方案审查的过程中保障动物福利，但目前并没有一个法定成文的程序来审查动物参与多项研究后对福利的累积影响，以及其一生中临床疾病情况的影响。
对累积使用的评估应包括对动物生活质量产生负面影响的因素。这些因素包括操作过程的持续时间和侵入性，以及偶然因素，如运输、圈养类型、饲养方式、与同类进行社会化接触的机会和每个动物的特点。因为即使是已知的应激源，对不同个体动物的影响亦是不同的。最后，应从动物角度考虑，其不适会产生负面的影响。无论不适是由临床状况、群养相关的损伤还是研究操作所引起的。
02 指导方针
委员会成员应熟悉下列领域的专业知识：
1.动物的临床健康状况
2.常用操作的程序
3.动物心理健康的知识
4.即将进行的研究项目和群体统计情況
委员会应评估每只动物的既往研究经历，并结合未来拟定的研究用途来考虑累积的福利影响。委员会应制定机构独特的评估策略，以衡量额外的研究使用是否适当。如果动物不适合用于更多的研究操作，委员会应制定有关动物未来使用或处置的指令。
制定终身使用的限制政策时，可考虑的主题包括但不限于：
1. 健康状况和在未来被研究的潜力
a.应识别具有妨碍进一步研究使用的临床或实验经历（例如，发生的不良事件、暴露于供试品或病原体）的动物
b.在额外的研究使用时，应考虑慢性或持续存在的健康问题及其在动物福利和寿命中的影响
2. 拟定新研究中操作的总数、频率和侵入性
3. 饲养时标准操作程序（SOP, Standard Operating Procedure）的豁免（例如，饲料或饮水相关的特殊规定）
4. 动物之前经历的微创、小手术和大手术的总次数
a.对于近期手术，特别是数量多和/或频繁的手术，可给予额外的重视
b.除研究操作外，还应考虑实施的临床操作。例如，出于临床目的接受过大手术（如开腹手术、剖腹产的动物可能被限制再参加任何需腹部大手术的研究
5. 当前饲养情况
a.大型的户外群养可被视为对支持累积使用福利的积极影响
b.长时间的单笼饲养可被视为对福利的负面影响，不利于长期使用
6. 查阅相关的APV指南
a.非人灵长类动物人道终点指南
b.非人灵长类动物急性疼痛评估指南
c.生物医学研究中非人灵长类动物的社会化指南
d.非人灵长类动物研究后“退休”指南
如果有研究人员参与NHP重复使用的评估，则应考虑利益沖突（COI, Conflicts of Interest）。如果其决策涉及潜在利益冲突并有支持在特定研究中重复使用NHP的迹象，则应考虑回避。被确定不适于某特定项目中重复使用的动物可在以后被重新评估，它可能会适合在另一些不同的项目中使用。对于已不再适合重复使用并将在机构中度过余生的动物，机构则应尽一切努力保持动物社会环境的稳定。
本文所提出的建议意在帮助生物医学研究机构讨论NHP终身使用的指导方针。该指南未来可能会开发一个针对各种操作的评分系统，并在利益相关者中就动物研究的寿命限制达成共识。到目前为止，对于任一种常见的操作，均还没有被广泛接受的寿命限制准则。我们强烈鼓励政策制定者、认证组织、政府监督机构、研究人员以及动物健康和福利专家们研究、发布数据和更多的指导，以帮助机构更好地去做这些决定。
参考文献：
"Association of Primate Veterinarians' Guidelines for Laparoscopic Reproductive Manipulation of Female Nonhuman Primates in Biomedical Research."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Association for Laboratory Animal Science 58.6 (2019): 750-52.
